【果珍】人间喜剧 ·十三
夭寿了我的吃吃更文了
+来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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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硕珍最后还是没能像来的时候一样甩门离开。
喉咙酸涩像被插进利刃，嘴里也有血液渗出，腥甜到不能下咽。就如同他刚才所言，现在才是真正有感觉到自己心里的失望，那股被激起的愤怒大多也来自这个情绪。他们折折腾腾几个月，更像是把关系又重新推回过去，各自退回心中另一边界，再次陷入冰天雪地的陌生异乡。没有曾经一刻也不松懈的双手交握，也没有彼此对视过后内心的安全笃定。
金硕珍好像突然懂了点什么，那种感觉他说不清，或许只是短暂毫无头绪的一个想法，但肯定跟田柾国有关。
他再次看向田柾国，朦胧的第一次感觉到时间具体的流逝。
事实上金硕珍对时间并不敏感，在各个填写当天日期的表格上如果他稍微晃神，写下去的日期大部分都是错的。
可是已经过去五年了，金硕珍想着，时间好像也没有过去很久，但又好像自己真的被改掉了一些什么。倒是田柾国，身心永远偏向少年，那种蓬勃的生命力，让金硕珍突然产生莫名的负罪感，这个当下，他好像在逼他的少年长大。
还是舍不得。他已经是内心成熟的成年人，但这样俯身投入，这样拼尽全力。是成年人不可能再次拥有的纯粹感情，这样的热烈这样癫狂，付出一次就少一次。即使在清醒理性，感性还是绝不相饶，无望与放弃给他带来怨恨，对爱的留恋期望与渴慕占了压倒性的上风。
就在刚才。在他终于以为自己要挣脱渔网的时候，收网人又狠狠拽网使他跌落。
金硕珍感到失望。
准确的说不是对这样的田柾国失望，而是对自己产生失望。金硕珍觉得自己输了，输在自己早早就沉沦于感情的温热，又在如幻象一般的情欲中放任自己。
再次跌到网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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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面对面坐着，姿势紧张，房间里光影斑驳，金硕珍的手顺着田柾国的领子滑下来。
手心发颤。
冥冥中只想确认一个答案。
“那天晚上，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朴智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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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柾国心里已经凉了一半，他心里还在考虑答案，身体却先反应过来，眼疾手快把金硕珍的手握回自己手心。
手心出汗，明明手心始终是温热着，上面浮着的薄汗却带着凉气。
两个人连颤抖的频率也极为合拍。
当金硕珍把手颤颤悠悠的从田柾国手里抽回来时，他听到了田柾国同样哆嗦着的答案。
“是”
金硕珍已经被自己无数次告诉了答案，可是被田柾国当着他面说出来还是一时半会有点接受不了。是他要的答案没错，是他不想田柾国说假话蒙他也没错，现在胸口堵着一口气的人也是他金硕珍没错。算来算去，怎么算还是他难过。
看着田柾国的眼睛，还在认真的跟他对视，完全没有刚才趴在自己手心里哭时候的委屈唧唧，掉了几滴眼泪之后眼镜居然还更亮了一点。
金硕珍整个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田柾国你是个混蛋吧”。
金硕珍声音直发飘，他这时候才想着站起来。然而早就被田柾国用膝盖夹住大腿，总算挣扎着站起来，晃了两下又站不稳，赶紧扶住田柾国的肩膀，恨不得在一巴掌乎到他脸上。
田柾国却顺杆爬了，仰着脸注意着金硕珍，两只手早就在他后面收紧了。把他抱紧怀里。
“给我点时间解释，珍珍”
话没说完，金硕珍就用腿使劲顶了一下他，骂道。
“叫我哥”
这又不知道戳中了田柾国哪个点，下巴蹭着金硕珍的卫衣，眼眶外又湿湿的，吸了吸鼻涕。
“不想叫哥哥”
这也惹得金硕珍精准的翻了三个白眼。
“你想说什么快点说”
被田柾国抱着腰，金硕珍象征性的挣扎两下，还是在田柾国说话的时候低下头用手呼乱他的头发。这是习惯，他不想改。
“我一直都以为自己喜欢的是智旻哥，现在想想，那种感情也只是出于对优等生崇拜，眼睛会不由自主的追随，只是因为太羡慕了，哥哥也知道，我也想变成更优秀的人”
田柾国顺着金硕珍的力道，转而去蹭他的腰。
“但是喜欢是永远不能用眼睛去看的。后来的那天晚上我很庆幸那个人是哥哥，这实在是太好了，因为在之后的无数个夜晚，我的心都在告诉我，金硕珍就是我喜欢的人”
不等金硕珍接上那一口吊了很久气，田柾国又抬头回来。他仰着头，声音有些哽咽，一字一句。
“我爱你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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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硕珍猝不及防，两个眼睛眨了半天，实在受不了跟田柾国亮光闪闪的长时间对视，干脆叠了两只手想捂住他的眼睛，只是还没碰到他，就被田柾国抓了手腕，他快速的站起来，眉头不可察觉的皱了下，抿着嘴，椅子也被他弹出很远。
金硕珍有点蒙，可他下一秒就被田柾国抱住了。
“我以前做过一个梦，梦里你也是这样捂着我眼睛”
田柾国力气大的过分，金硕珍被勒着心口有些难受，不过他还是没叫田柾国松手，此刻这一切温暖可依靠，金硕珍在心里再三确认了自己的答案，只不过他现在有些饿了，还是吃饱以后再跟他说吧，金硕珍想着。
两个人就这样不知道抱了多久，谁都没有开口。金硕珍把答案在自己心里绕了一百圈，揉田柾国头发的那只手时轻时重，他听到他竭力屏住呼吸，胸口起伏如同潮水，手臂却不曾松懈，很奇怪的安全感，金硕珍不想让他松手，却认定现在是接吻的最佳时机。
就这样。当金硕珍的手指再次轻穿抚过他脑后的头发，他侧过头对着田柾国耳朵哈气，又在他死犟着不松手时轻轻在耳边落下一个吻。
耳朵变红了。田柾国慢腾腾地开口。
“金硕珍”
“恩？”
“别不要我好吗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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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硕珍从田柾国房间出来刚绕过客厅，就看见两个人挤在电视前面打游戏，闵玧其就坐在他们后面的沙发，对两个人的嬉笑打闹岿然不动，眼睛专注的盯着电脑，时不时的抬起头活动两下。
这样可不行。金硕珍想着，上去就掀了闵玧其的耳机，后者有点生气，在抬眼看清是他之后，生生把火气憋了回去，委屈地叫了一声哥。这让金硕珍极为受用，帮他搓了搓被耳机压红的耳朵，顺手又按了两下肩膀。
前面两个小的刚结束一场战斗，手里拽着手柄，忽悠一下都蹭过来求金硕珍搓耳朵。
金硕珍趁机揪住最前面的耳朵。
“眼睛是不是不想要了，cody姐姐昨天说的是谁眼睛度数又涨了？？”
金硕珍揪着金泰亨的耳朵，还没使劲，金泰亨就龇牙咧嘴，朴智旻在一边帮腔。
“珍哥，我们错了，我们就玩最后一把”
“行吧”
金硕珍放开手里的耳朵，点点闵玧其肩膀。
“跟我出去买点东西回来吃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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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！你等等我也去”
“珍哥！一起一起”
金硕珍目不斜视，拽着闵玧其就走。
闵玧其悠悠跟在金硕珍后面，冲两个人拜拜手。
“玩你两的游戏吧”
朴智旻都给自己气笑了，冲着闵玧其无声抗议。
“过河拆桥！！！”
闵玧其：“嘻嘻嘻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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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恋爱是不可能谈恋爱的，这辈子都不可能谈恋爱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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